「主人？」

暮笙至今仍未搞清二人之间的感情，如今又有人这样说了，这让他有些手足无措，不知该说什么好，更茫然不知所措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想，究竟该如何做，再次将目光移离蛊封疆，又看到了她身后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，落于慕邈邈。

「皇姐，您到底是在说什么呢？我怎么没有听懂？」

「蛊封疆从不会传授外人技艺，除非是拜他为师，他便是可以教你该如何解除蛊毒之苦，难道你不想？」

「当然想，不过......」

暮笙还有些感觉不可思议，在这个世界上，任何人都明白，蛊封疆本就是个自在随意之人，几乎没有会在他身边带过任何人，即使这么多年了，也从来没有收过徒。

尽管弄不明白，连他的手艺都可能失传，他却选择了坚守，在这个行业里做出了不平凡的成绩，但一直没看见，一个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魅力，他确有收徒之意，并且把这个愿望实现了，更拒千里之外，拒绝那些「大师」们的诱惑，他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，谁也不能活得亲近自己。

当然了，如今只有她与慕邈邈因这一刻与蛊封疆同在一室而活了下来。

「皇姐姐，你真相信他愿意收我为徒吗？」

「你自己问他。」

慕邈邈好像也不想解释太多，就是在暮笙眼前一拉一摔，如此唯唯诺诺的模样，也实在是没有传说那种令人感到害怕。

只不过，暮笙虽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如此密切，但她此刻却无心多想，即鼓起勇气，径直开口问:「学长，你真的肯收徒吗？」

「嗯。」

蛊封疆点头答应，尽管勉为其难，但为慕邈邈，也只有选择认命的命运，他要把她带在身边，「收你做徒弟可以，但是必须要答应我两个条件。」

「只要是不伤天害理，我便答应你。」

「若是伤天害理的呢？」

「若是伤天害理，我便立刻从这离开，不再讨扰前辈。」

暮笙将言在先，异常坚定，乱中的蛊封疆稍感意外，他怎么可能不做一个明白人呢，这样刚正不阿的人，何以能够做出这样的选择，据估计，早巳少见到极点了。

但即便是这样，也想难上加难，终究还是成了他的弟子，并不容易，这本来也是不容易的，因为你必须知道，这个徒弟有多重要，「若是你离开，你父皇就必然会被他人利用，甚至最终惨死，你也无动于衷？」

「若是为一人性命，便是伤及其他无辜，即便我这么做了，一生都要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下，何苦还要这般的糟蹋自己？」

暮笙只是生活得太真实，不想看别人因他受伤，哪怕是一个小小的伤害，甚至当很难做到两全，他仍然要做他自己，还选择了留住大部分生命。

蛊封疆天性残暴，此乃江湖上尽人皆知之事，如果他有所请求，自然会令其大开杀戒，暮笙与其抱着如此念头，还不如做个前所未见。

「好一个刚烈的性子，倒还真有一国皇后的风范。」

「多谢前辈夸奖。」

「罢了，」蛊封疆摆摆手，多年间没见过这样一个有意思的丫头，她竟然对我这个「师父」有如此大的好感，也确实多一些兴趣，这一次我就想把这个丫头带过去，也不愿意难为情，是直接张口就来，「你可以吗？」「我收你做徒弟只要求两点，第一，不许在外人面前提起，你是蛊封疆的徒弟，第二，无论何时何地，即便再如何为难，也不能够在人前使用蛊虫，可是记住了？」

暮笙一听这话，是满心欢喜，直接下了床，双手握住了她的手，跪拜蛊封疆，双手紧紧地抱住他，再磕磕碰碰，头破血

流，算是谢罪了，恭敬地说「徒儿记了下来，感谢师父的教导。」

「起来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