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六章 病蛊难遏(2 / 3)

的刹那燃成了烁亮的火簇……幽幽然地、摇曳在了眸光里。

经年岁月里,有那样一个人,离远了会思念;见到了便心喜;想到心便会疼;不见却要疯魔。

控制不住地想要看着她陪着她守候她,却又害怕被她察觉出一丝一毫。

云萧安静地站在屋前,垂目间语声低浅、又静又柔地唤道:“师父。”

月光下,屋内屋外,唯剩他与她二人。

夏风簌簌然地拂过,朗月清风,无限深意。

分明人前人后,皆需敛意;无时不刻,不得谨心。

然而夜深人静时,埋藏在血肉深处那颗寂静而又喧嚣的心,得见她,仍旧是如此控制不住地雀跃和欢喜……

青衣人抬起的眸中,是沉淀之后浓而不烈、克制之下哀而不殇的万语千言……无限思慕与情深。“师父。”

推门的刹那,杯落之声乍起,咳声倏重。

青衣的人一震。

“师父?!”

“呯”的一声推门而入,屋内窗前,白衣的人回目怔怔地望着他的方向。

云萧急步而入冲到了她面前,“师父……”

椅中之人下一刻便已敛目,微低头道:“不必惊诧,只是为师不小心打落了杯盏而已,无事。”

云萧低头,确见案前椅侧,一只白瓷茶碗碎裂在地,茶水铺溢在旁,微微溅湿了木轮椅一侧。

青衣的人松了一口气,抬头来道,“师父可有受伤?”

端木正欲摇头,指间蓦然被人握住,云萧蹲在她面前道:“指间有血,许是被溅起的碎瓷划到了。”

端木眸中闪过什么,却只是不言,而后微微点了头。

青衣的人低头吮去女子指间的血,洒上伤药,细心地包扎过。

抬目间,却见椅中之人左臂上下也有些微的血迹,小而又微,不易叫人察觉。

端木神色微怔本欲说什么,下一刻闻面前之人声息一静,眸光便是一掠。而后椅中女子淡声道:“方才一时急乱欲接杯盏,衣上许也溅到了些微细血,却是无碍,无需挂怀。”

青衣的人望着那些淡而又浅的血点,神色几怔。

“师父……”青衣的人霍然站了起来。

端木孑仙面色仍静。只是束手而坐,语声多了两分沉淡:“师父有些累了,今日多事,你应也累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面前的人霍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端木不由一震。

云萧看着白衣人的左臂,语声忽然有些沉:“夏衣单薄,师父左臂上许也被伤及了,容弟子为师父查看一下。”说罢目色一凛便欲将女子左袖捋起。

端木孑仙右手拂过,不着痕迹地盖住了左手腕袖,阻了青衣人。“即便伤及也是小伤,无需查看。”椅中之人抬头来望向云萧的目光已多了两分清冷漠色,面色微白,空茫的目中一片虚无沉冷。“为师无碍,你且退下罢。”

云萧立身于她面前,原本雀跃欢喜的心已被不安疑虑所替,眸光微敛,已然蹙了眉。

端木侧,未再多言,一时恍惚,蓦然又咳了数声。

下时想要敛息,却感青衣之人的气息陡近。

白衣之人一滞,心头微怔,右手立时轻蜷,转指握住了左手衣袖,敛目抑声道:“萧……”

一个“儿”字未及言出,端木孑仙便已震住。只觉左肩一凉,肩颈往下左臂上方被屋外吹来的风轻轻拂过,微微有些冷。

左臂上除了有些微晕染开的淡粉色血迹,便是一惯的纤细凝白,并无什么异处,更无伤口。

云萧看罢,伸手又为女子将白衣拢起,只是指间触及女子左肩,椅中之人才似刚刚醒神过来,却未及说话,便是一声闷哼。

青衣的人面色一肃,便又轻轻抚了抚女子左肩,便见一片淡淡的青紫化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