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，您是不想给我武石吗？”

见徐南久久没动，孩仰着头看他。

徐南勉强笑了笑，拿出两颗武石，将掌心摊在孩眼前。

但孩却没接，而是双膝一软，就跪在了徐南面前，声道：“大人，我不想要武石，拿了也没命花，求大人救我一命，我可以给大人您当牛做马。”

徐南手抖了一下，手指弯曲，握拳。

两颗武石在掌心里有些硌得慌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徐南轻声问道。

“邓一会。”

“为什么要等一会？”

孩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徐南：“大人，我就叫邓一会，您要是觉得不好听，就叫我凳子。”

徐南觉得不好笑。

“带路，我要去找个住的地方。”徐南道。

“主子您请。”

孩兴奋起来，示意徐南跟上：“我从就在明松城长大，所有地方都知道。”

“不要太好，也不要太差。”徐南道。

“主子您放心，凳子一定让您满意。”

“这世界上，没有人能做任何人的主人，以后叫我先生。”徐南道。

邓一会脚步一顿，回头看徐南，那双眼睛就更明亮了几分，还有些水汪汪的。

没什么话，只是用力点点头，然后转身继续带路。

徐南分明看到一滴水滴下，溅落在尘埃里。

明松城中心区域，一个叫做进来的客栈。

这名字不错，价格也实惠。

徐南办理了入住之后，把一颗中武石交给二，让他去给凳子买一身合适的衣服，再准备一些丰盛的酒菜，剩下的就是他的。

二眉开眼笑，连连点头拍着胸脯，保证自己办好。

邓一会洗完澡，裹着一张床单出来时，二也已经将衣服买来了。

粗布衣，很便宜，但很合身，从里到外都有，考虑得也算周到，没让凳子挂空挡。

徐南看到凳子身上有不少的伤痕，一些是鞭子打过之后留下的，还有一些齿印。

那齿印尖锐，绝不是人的牙齿。

坐在一大桌丰盛的饭菜前，凳子迟迟不敢伸手拿筷子。

“吃吧，既然以后跟着我，就不用跟我客气。”

凳子侧头看徐南的眼睛，徐南也看着他。

从彼此眼中，倒映出彼此的模样。

很清晰，很明了。

“谢谢先生。”

凳子还是没拿筷子，双手各自拿了一个白面窝窝头，两口就塞下一个，然后继续拿，继续吃。

徐南就这么看着凳子吃东西，那像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，让徐南默默叹了口气。

在凳子心里，这怕是最后一顿。

他觉得自己这十来年过得太苦，就算是要死，得当个饱死鬼才够本。

本该是四人份的饭菜，凳子一个人就吃完了。

而且看起来不算太撑，他还喝光了一壶茶。

徐南很惊奇，这么的孩子，竟然能吃这么多东西。

“跟我你。”

凳子把脏兮兮的手洗干净，恭敬坐在徐南面前。

“人是孤儿，师父把我养大，后来师父偷东西被打死了，我就自己去偷，去抢。”

凳子道：“我只偷那些穿得光鲜亮丽的人，他们少点武石不算什么。”

“你这么瘦，怎么抢？”

凳子抿了抿嘴：“跟野狗抢。”

徐南久久无言，想了想，问：“为什么叫邓一会？”

“师父人姓邓，所以人就姓邓。师父只要会一件本事就能活下去，不管什么本事，总得会一样。”

“那你会什么？”

“人比师父想的要出色，我会偷会抢，还会看人。”

“谁让你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