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在这里睡着了？”乔言声问了一句。

顾烨霆揉了揉眉心，无力的笑了笑，下了车。“我……昨晚睡太晚。”
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乔言还算了解顾烨霆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，不然他不会这么狼狈的出现在自己面前。

“罗红……出事了。”顾烨霆沉声开口。

乔言震惊的着顾烨霆，这个出事……“秦勉的人？”

“警方还在调查，与秦勉没有关系。”顾烨霆苦涩的笑了笑。“言言，你相信报应吗？”

“人……死了？”乔言十分震惊，许久没有缓过来。

其实，听到陈硕死亡的消息以后，她就已经猜到秦勉不会放过罗红了，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死。

毕竟，秦勉在顾烨霆的面子上也不会要罗红的命。

“嗯。”可顾烨霆却点了头。

深吸了口气，乔言靠在顾烨霆的车上。“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报应。”

顾烨霆了乔言一眼。“言言，陈胜被警方带走了，我来之前，江淮给我打电话，陈胜自首了，警方重新开展调查，你爸爸妈妈当年的案子……一定会尘埃落定。”

所有伤害过乔言的人，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
“顾烨霆……别让自己太累，这件事从本质上来，和你没什么关系。”乔言不知道要怎么安慰，也无法多些什么。

她和顾烨霆……注定只能如此了。

既不能过于亲近，也无法太过疏离。

前妻前夫的关系，本身就很尴尬。

“如果……”顾烨霆声音沙哑，沉默了很久再次开口。“我是如果……在我让你绝望之前悔悟，你会给我机会吗？”

乔言了顾烨霆一眼。“没有如果。”

顾烨霆的喉口滚动了一下，眼眶慢慢泛红，什么都没。

“顾烨霆，我们离婚，走到现在，不是你一个人的错，我也有很大的问题。我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互相伤害，但凡我们有一人心里有阳光，愿意温暖对方，也不会走到现在。”乔言安静的着顾烨霆，笑了笑。

顾烨霆低头，不敢乔言的眼睛。

这种事，本应该是他来做。

深吸了口气，顾烨霆点了点头。“我知道了……”

谭松臣就像是乔言生命中的一束光，他能温暖乔言，也能给她带来光明和希望。

而自己，本身就是深渊。

乔言和他在一起，每一天都在凝望深渊。

慢慢下去，她会崩溃，深渊也会崩溃。

两个太相似的人，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。

“顾烨霆，你会遇上一个愿意全心全意你，愿意温暖你，照亮你世界的人。”

“所有人都可以对我这些话，你不可以……”顾烨霆苦涩的笑了笑，转身上车。

乔言知道，罗红的死对顾烨霆终究还是有打击的。“顾烨霆……”

“这个，给你……你想怎么处置，随你。”顾烨霆将一个盒子递给乔言。

乔言伸手接过，还没来得及打开，顾烨霆已经倒车离开。

乔言追了几步，感觉顾烨霆的状态很不对。

赶紧给谭松臣打了个电话。

可谭松臣在开会，不能接听电话。

乔言有些着急，不知道该找谁，这个时候……能找谁。

陆泽？

陆泽在秦勉身边，她也不方便打电话。

想了半天，乔言才想起陈莹。

“陈莹，你能联系上顾烨霆吗？他的情绪……有些不太对。”

“乔言姐……抱歉，我现在已经不是顾总的特助了，而且……我和秦总监在三亚开会。”

乔言深吸了口气。“你……不是顾烨霆的特助了？什么意思……”

“顾总，他想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