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茫然。

谭松臣抬手捂住额头，揉了揉人眉心。

乔言……出问题了。

……

谭松臣家。

收到谭松臣的消息，于城和韩苗提前就到了，还约了海城最好的心理医生。

“言言！”韩苗见乔言回家，红着眼眶扑了上去。

“别这么腻歪，受不了。”乔言笑着调侃韩苗。

韩苗不敢多话，生怕哪句话错。

但见乔言认识自己，韩苗松了口气。

“你好，乔言，我叫于城。”于城试探的自我介绍。

“于城，你干嘛？怎么隆重介绍自己，你俩要结婚？”乔言忍笑，这人什么情况。

谭松臣全身紧绷，汗毛都是收紧的，冲于城心翼翼的摇了摇头。

于城同样诧异，指了指身边的心理医生。“这是我朋友，带来给你们认识一下。”

“你好，我叫李玟。”心理医生是个很温柔的女人，冲乔言笑了笑。

“你好。”乔言也很客气，完全不出任何问题。

“家里来客人了，松臣，你下厨还是我下厨？”乔言问的极其自然，还亲昵的撒了个娇。

起来真的像是恋十几年的情侣。

谭松臣吓得脸都白了。“我……”

“算了，你的朋友，我下厨吧。”乔言笑了笑。“我先去房间换个衣服。”

等乔言进了卧室，谭松臣声开口。“她记得一切，唯独……不记得顾烨霆和陆晚清，而且……她认为我们恋了十年，十五岁我就开始追她了。”

于城撇了撇嘴。“乔言的幻想，弥补了你的缺憾。”

李玟笑了笑。“这是很常见的一种心理疾病，选择性失忆，病人会自主忘记让她痛苦和害怕的人或事，然后将自己的人，或者过去的遗憾以自我编织的情况在脑海中重组记忆。”

于城和韩苗都震惊了。

谭松臣也很震惊。

“她记得你，还认为你们十年前就在一起了，这明……十年前没有在一起对于她来是一种遗憾，并且，她很你。”李玟解释了一下。

谭松臣的心跳有些加速，莫名……感觉眼眶有些湿润。

十年前……如果他能勇敢一点，那乔言的一生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经历。

这一切，他无能为力，却要靠乔言自己来编造一个梦境。

“医生……这种情况，能维持多久？会不会……受到什么刺激？”谭松臣的声音有些哽咽，红了眼眶。

“病人在不受催眠的情况下自我催眠，这种情况很常见，有些人能在自我编造的记忆里活一辈子，有些人在我们医生的强制干预和深度催眠中能渐渐好起来……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，如果你们有能力能帮她一辈子生活在美好记忆里。”

医生了眼换衣服出来的乔言。“她现在很幸福。”

谭松臣沉默，没有话。

“顾烨霆出事，对她的打击真的太大了。”韩苗声音哽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