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干净净的酒碗。

戚白荟摇摇头，没话，表情依然是清淡的，可是林止陌却敏锐的从她眼中发现了一抹无奈。

他没有再问，假装没到一般也吃了起来，戚白荟不喝酒，他也自然不会去喝，两人就这么对坐无言，各自吃肉。

戚白荟在没喝酒的状态下是十分优雅的，轻轻的拿，细细的嚼，慢慢的咽，就如同一个人间仙女，不染半分烟火气。

阳光之下，她的眉眼如同画卷之中走出来的一般，那么精致细腻，仿佛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。

林止陌吃着吃着就停了下来，手中提着一串肉条，眼睛直勾勾的着戚白荟，嘴巴微微张开，像一个傻子。

戚白荟没有在意，继续默默吃着，片刻后放下手中的竹签，优雅的擦了擦嘴，站起身来。

“你师兄就留在你这里养伤，可以么？”

“当然可以，只是……”林止陌忍不住问道，“师父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？”

戚白荟沉默了一下，道：“有些事你不必知道，知道了也毫无用处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，师父你，我这人你知道的，鬼点子多，不定就能帮你解决麻烦呢？”

林止陌表现的很自信，也恰到好处的带上了几分紧张和焦急。

然后他就见戚白荟脸上从未见过的一个表情——苦笑。

一向清清冷冷面无表情的戚白荟居然苦笑了，这让林止陌有些难以置信。

两人都站在院中，面对面，但是戚白荟没有他，而是在着那棵枣树顶端歇着的一只麻雀。

片刻之后，她轻轻开口，问道：“林枫，你觉得……在这世上，女人可以做什么？”

！

林止陌心里飞快蹦出了一个字，嘴上却很诚恳的道：“能做的多了，天下乃阴阳相济调和所成，缺了男人或缺了女人都不行。”

戚白荟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，道：“是么？但为何男人总要将女人当做交易之物……”

“师父你……？”林止陌立即抓住了关键词。

戚白荟却就此打住了，没有再，脸上的表情也在瞬间恢复了平静，就如以往一样，清清冷冷的。

“没什么，为师只是感慨一下这世道，你不必多想。”

戚白荟了他一眼，道，“你师兄交给你，为师有事先走了。”

不等林止陌回答，她已经转身飘然离去。

“交易？”

林止陌望着戚白荟离去的方向，沉思了起来。